I'm Bound To You By Invisible Handcuffs
Jul. 17th, 2020 09:14 pm![[personal profile]](https://www.dreamwidth.org/img/silk/identity/user.png){kind=small}
irene418Title: I'm Bound To You By Invisible Handcuffs
Pairing: Toni Kroos/Lucas Vázquez, Isco/Álvaro Morata
Character: Lucas Vázquez, Toni Kroos, Nacho Fernández, Álvaro Morata, Dani Carvajal, Isco, Sergio Ramos, Marcelo Vieira, Luka Modrić, James Rodríguez, Marco Asensio
原文: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830015
译者：无授权翻译。下划线代表斜体。
喜欢这一对，萌萌的Lucas和呆呆的阿宽。谁能想到这两人居然是好朋友呢=V=
各位大爷欧冠决赛还请加油了！
2016年12月11日星期日
“祝您旅途愉快，”检票口的女孩对Lucas说道。他即将登上前往日本的飞机。
“多谢，”Lucas步入俱乐部专属的波音客舱。
他们像往常一样七零八落地坐着，他注意到Dani旁边的位置空着。Dani常常被他们抛弃。Isco和Alvaro总爱坐在一起，Nacho最近特别喜欢坐在Marco Asensio旁边。最后只剩下他和Dani。
Lucas放好他的行李箱，重重地在他朋友身边坐下。
他不介意和Dani坐在一起，他善良安静，而这趟航行又长得无穷无尽。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Sergio坐在Marcelo边上，就在他前面几排。他们俩对着手机上什么好玩的东西喋喋不休。
Toni坐在他们后面两排，像往常一样孤身一人。他戴着耳机，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他偶尔会和Gareth Bale或者Luka Modric坐在一起，但Luka今天一直跟着Mateo，而Bale还在养伤，孤零零的Toni一个人坐着，直到James登上飞机，坐在了那个空位上。
坐下前，他甚至朝Lucas露齿一笑。自以为是的小混蛋，Lucas咬牙切齿地想。
昨晚James的行为他还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上场前他是怎么和Toni调情的，整场比赛几乎一直都粘着他。
Lucas被激怒了，他觉得有些事情他永远也无法用语言向那个安静迷人的德国人解释。
有些事情一直令他很烦恼。看着那些所谓的“朋友”接二连三勾搭他喜欢的男人。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Lucas就被这位害羞的德国人深深吸引住了，可当时Toni已经结婚，Lucas无意破坏他的家庭。很多队友都存在出轨的问题，但Lucas把忠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他急切地想要忘记他，下定决心向前看。然而每当德国人向他微笑的时候，他又掉回了兔子洞。
大约9个月前，Toni离婚了。队里一下子变了样。一开始所有人似乎都很同情他。Sergio、Gareth、Luka、Pepe和Marcelo常常去看望他，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不过Toni总是说自己已经安排妥当了。后来，大家终于确信Toni重回单身比以前更幸福的时候，他们似乎又想从他的德国人那里分上一杯羹。
Isco是第一个没羞没躁和Toni调情的人，无缘无故地就亲吻他的脸颊，令Lucas更加恼火的是，他无休止地问Toni如果他是同性恋的话会和哪个队友上床。每个周末都邀请他参加派对。
Lucas不知道Toni是否真的接受了Isco的邀请。接受了也正常，毕竟Isco是如此英俊，床上功夫可能也很厉害。可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Isco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小团体。但他什么也没说，Lucas认为或许什么也没发生。
Isco之后是James，又或者他是和Isco同时展开攻势的。Lucas记不起来了。James拥有与生俱来的魅力和纯洁，Toni似乎很喜欢他。不仅如此，他还有那长的要命的睫毛和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哥伦比亚人俊俏又亲切。Lucas不得不承认这点。他总能把Toni逗乐。
Lucas没有那些特点。他既不风趣，也不像他们那么好看。他是个顽强的幸存者，对爱上的人无比忠诚。然而，他厌恶自己硕大的鼻子，他的外表也平平无奇。放假的时候，他常常穿着同一件灰色运动服在家周围闲逛，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样穿一辈子。他不像他的队友那么在乎时尚潮流、昂贵的品牌和时髦的打扮。
如果他是Toni，他也不会选择自己，更何况他还有Isco和James。
然而，每当Lucas和他交谈的时候，Toni的眼神总是透露着些什么。这些东西不断给予Lucas认为本该已经不复存在的希望。一起玩的时候，Toni的眼神完全变了个样。变得更加温暖。他也喜欢朝着Lucas微笑，他从来没有朝着队里任何人这样微笑过。
不仅如此，Toni还常常触碰他。毫无征兆。
他不太对别人这么做。
Sergio和Lucas的朋友们喜欢肢体上的接触，但Toni一点儿也不。因此Lucas仍然抱有那么一点点荒谬的希望，即便他知道希望渺茫。
如果Toni真的喜欢他，他早就可以行动了。他显然是把Lucas当做了一个好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Lucas对Toni的渴望似乎越来越强烈，他甚至难以与他同处一室。他不得不回家洗澡，以免他的小兄弟不合时宜地在更衣室里抬起头。Toni身上仿佛有种魔力牢牢吸引住了Lucas。就好像是在阻止一场地震，遏制一次火山爆发。因为对Lucas而言，含蓄内敛的德国人简直完美无缺。
他喜欢他努力说西班牙语的样子，笑起来时眉宇间的皱纹，他们可以互相捉弄对方，永不厌倦。Toni好像总是能看透他的心思，甚至连Lucas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之前就知道他需要什么。Toni很出色。爱上他是理所当然的。
昨晚的比赛中，Lucas在防守Alvaro时大发脾气，卷入了斗殴。Sergio像兄长一样冲上前去帮助他，结果领到了黄牌。Lucas奇迹般地逃过一劫，尽管他才是这场斗殴的始作俑者。赛后，Sergio在更衣室里不断抱怨自己下场将会错过对阵Valencia的比赛。
不幸的是，他把怒气全撒在了Lucas身上，指责他一开始就不该那么愚蠢参与斗殴。
当Sergio向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时候，你自然会变得畏畏缩缩起来。Lucas想要告诉他，他没有必要参与，Sergio是自愿帮他的，可是他没有这个胆量。令人惊讶的是，挺身而出拯救他的竟会是Toni。Toni告诉Sergio别去烦他了。
Toni从来没有干涉过Sergio的队长职责。从来没有。他这么做对Lucas意味着全世界。
即便犯错的是Lucas，他依然为他挺身而出。所幸Sergio像往常一样平复了怒火，当Lucas想要感谢Toni帮助他的时候，这位中场大将却已经离开了更衣室。Lucas想要让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他意义非凡，现在的机会再好不过了。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机会和德国人相处。
“嘿，你没事把？你看起来有点晃神，”Dani突然问道，把他拉回了现实。
Lucas看着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渐变小。他都没有注意到飞机已经起飞了。
“恩没事。我大概只是累了。”心不在焉的Lucas撒了个谎。
他的视线回到James身上，哥伦比亚人的一只手正按在Toni的脖子上，温柔地抚摸着那里的肌肤。Lucas捏紧拳头，咬住下唇，免得自己喊出什么胡话。
“天啊伙计，你必须振作起来。大家都还蒙在鼓里也算是个奇迹了。”Dani听起来很严肃。
Lucas眨眨眼睛，张大了嘴。“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对我们亲爱的德国人强烈的占有欲。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暗恋他，但是现在看来你正在走上一条危险的不归路。这比暗恋更要命Lucas。你真的很爱他，是吗？”
Lucas使劲咽了一下口水。
爱，听到这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陌生。
Lucas知道自己深深地爱上了Toni，没错，可是他有没有爱上自己呢？那种“我再也不想离开你”的爱。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Toni。前阵子德国人邀请他去喝酒的时候，他去过一次Toni家。文化差异令他惊讶。Toni的房子一尘不染。干净整洁。Lucas家却是乱七八糟的。
Toni会想要和Lucas这样不爱干净的人在一起吗？而且Dani怎么会知道？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慌，仿佛胸口打了结。“你怎么知道？”
Dani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的观察比别人仔细的多。不过别担心，大多数人只是怀疑你有点喜欢他。Sergio之前散布了一些谣言。”
Lucas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是他。”
Sergio总爱掺和他们的事情。在他不计其数的谣言当中大概只有一两个是真的。
这是他最糟糕的特点之一。他和Isco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噩梦，永远也不会离开的噩梦。Dani犹豫了一会，压低了声音。
Varane和Benzema坐在他们前面，都戴着耳机。不过他们还是小心为妙，毕竟隔墙有耳。“我不想搞事情，但Sergio发誓说他前段时间看到James和Toni一起离开James家。在早上……”
Lucas一下子懵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内心犹如一潭死水。
Dani把手放在Lucas紧握的拳头上，试图安抚他。“听着，就算这是真的，假设，那也不代表他们上床了。Sergio就是个搅屎棍，你也不是不知道。”
Lucas的肩膀往下一沉，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已经忘掉他了Dani，谢谢你还我自由。我欠你的。”他的怒火在血液里沸腾。
“别这么说，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忘掉他。你爱上他了。你应该告诉他。”Dani的话不无道理。
Lucas大声哼着鼻子。“你他妈是不是喝大了？”
Dani冷冷地笑了。“没错，high到飞起，”
“很好笑。”
“谢谢，不过我没在开玩笑。为什么你不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
“我可以想出上千个理由为什么我不告诉他。说到馊主意，拜托Carva。就算是你也没那么蠢吧。”
“如果我恰好知道他也喜欢你呢？”
Lucas差点被水呛到。“什么？！”
“我刚刚说了：我很会观察。Toni对你有意思。他喜欢你，非常喜欢，尽管你没注意到。不然昨晚Sergio喷你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像头狮子一样维护你？”
“那他为什么现在和James坐在一起？他可以和我坐？”
“你可以坐到他身边啊，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我猜，你们俩都挺怂的。”
Lucas绞尽脑汁想要回击他。Dani说的对。为什么他不和Toni坐一起？他是不是害怕自己被拒绝？他真的害怕。此时此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多谢Carva，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他吻了一下朋友的脸颊。“额不客气，不过你要去哪？”
“去争取自己的好运，”Lucas说道。他站起身打开行李架，把箱子拖了出来。他坚定地走向Toni那排。
James和Toni抬起头看着他。“去和Dani坐吧，我们要换座位，”Lucas告诉James。
该死，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气愤？他得学会控制自己。也许他该好好上一堂愤怒管理课。
“不好意思？”James弓起一条眉毛，显然是拒绝让位。
“你听到我说的了，我有事要和Toni商量，”Lucas眯起眼睛，坚定地说道。“让开。”
James转向Toni，后者耸耸肩。“没关系的，”他开口说。
哥伦比亚人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扔进自己包里。“天啊伙计，谁早上惹你了？”
Lucas没有理会他，摆好行李后坐在了舒适的椅子上。
Toni看起来有点欣喜。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流露出一丝笑意。“你这是在干什么Lucas？”他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他占你便宜吗？”即便他知道自己很可笑，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Toni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了。”
“只是James而已，他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好，不是吗？”Toni反驳他，眼神中的友善不见了。
“真的吗？”Lucas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大笨蛋。
“什么真的？”
老天爷啊。快别说了Lucas Vazquez，你没有权力质问他。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必须知道真相，即便真相可能摧毁他。
“你和他上床了？Sergio说他看到你早上离开他家。”
干得漂亮，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Toni的表情看起来茫然无措，又失望透顶。Lucas辜负了Toni。他恨不得踹自己一脚，但也于事无补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问我。在所有人当中，你，我以为——”他停住了，可Lucas还想听下去。
他抓住Toni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继续，请对我说实话，我可以承受。”
Toni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没有挣脱Lucas的手。
但愿是个好兆头。“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以为你很了解我。James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那Isco呢？”Lucas一定要知道。他下定决心要了解真相。
Toni大为光火。“Isco？你是认真的吗？你以为我会和该死的Isco在一起？那小子就是个祸害。再说了，有Morata在他身边那岂不是自杀。”
“可是他很英俊，而且他喜欢你。”
“无所谓。我对他没兴趣。而且长相根本不重要。”
“长相很重要。”Lucas争辩。
“反正，你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你对我的占有欲看起来真性感，对我来说意义重大。”Toni笑了，另一只手捧住Lucas滚烫的脸颊。
Lucas感觉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涌动，仿佛着了火。Toni也对他有感觉。Dani说对了。
这几乎令他难以置信。
“你知道多久了？”Lucas忍住想要靠上Toni的冲动。
他们不得不谨慎一点。
“有一段时间了，比你早。我只是需要时间渡过离婚这段时期，然后再重新开始。我不希望操之过急。你对我来说很特别Lucas，你让我找到了活着的感觉。你的笑容点亮了我最艰难的日子。你是我想要的一切。很抱歉我花了那么久才告诉你真相。”Toni靠上了Lucas的肩膀。
Lucas忍不住用手指抚摸Toni金色的短发。
Toni迎合着他的触碰，沉浸在温暖中。
“没关系，现在不重要了。我只是很高兴自己得到了回应。我从没想过你也会喜欢我。尤其是有Isco和James在你身边。你能注意到我就已经是奇迹了。”
Toni严厉地瞥了他一眼。“别这么说你自己。我觉得你很美Lucas。比他们迷人多了。你顽强、忠诚、勇敢。我喜欢你为朋友挺身而出的样子。对我来说，你再完美不过了。你有着所有我没有的品质，让我觉得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你让我变得勇敢。”
Lucas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想要把Toni拥入怀中亲吻他，直到忘记自己的名字。“该死的我们到底要飞多久？”他喃喃自语。
“十小时左右，可能会更久。”
Lucas发出低沉的咆哮。“天啊，别告诉我还得等上十个钟头才能吻你？”
“等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们可以溜进厕所。”Lucas对Toni的提议摇摇头。“不行，我不想让我们的初吻发生在一个恶心的厕所里。我为这一刻等了很久，我才不要因为厕所而毁了它。”
Toni凑上前去吻了吻Lucas的侧脸。“那好吧，你还得等十多个小时。”
“没关系，我们到时候住一间？”
“一言为定，”Toni笑了。
Lucas回过头看着Dani，突然很想谢谢他在最后时刻推了他一把。
Dani看到他后，满怀期待地扬起了眉毛。
Lucas冲他竖起大拇指，笑得像个少年。
他注视着身边的Toni，意识到自己从未对未来如此乐观过，直到今天。
他等不及在日本降落了。
到那时他就可以把Toni揽入怀中。那才是他的归宿……
Title: I was a king under your control
Pairing: Toni Kroos/Lucas Vázquez, Isco/Álvaro Morata
Character: Lucas Vázquez, Toni Kroos, Álvaro Morata, Isco, Sergio Ramos, James Rodríguez, Keylor Navas
原文：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830015/chapters/32463108
译者：何以解忧，唯有写写写写写qaq
日本。12月12日。
日本比Lucas想象的还要寒冷。抵达东京后，数以千计的球迷用不绝于耳的尖叫声迎接他们，短暂停留后他们乘坐大巴前往了酒店。夜晚柔和的灯光下，Lucas将这座繁忙的城市尽收眼底。他从没来过日本，但亚洲丰富的文化一直令他心驰神往。无穷无尽的飞行时间让他早已迫不及待想要与Toni独处。他已经等了那么久，如今这个时刻终于到来却反而有点让他有点泄气，仿佛还在梦中游荡。飞机上Toni几乎一路都紧紧握着他放在毯子下的手，他们在一起看电影，对着老友记里的段子哈哈大笑。
临近午夜的时候，Lucas打了一会吨，他在Toni的肩膀上找到了安全感。睡着前，他感觉到Toni的下巴轻轻扫过他的头发。突然，手机闪光灯惊醒了他。Sergio拍下了他俩一起酣睡的照片，发到了群聊里。Lucas可以感受到James的怒火正在燃烧。James的确在吃醋，他是真的很喜欢Toni。
很好，Lucas愤愤不平地在心中说道。他是我的，你拥有不了他。他说他爱上的是我，不是你。
抵达酒店时，房间都已经分配好了。Sergio来到Lucas面前，把他拉到一边。“就一分钟，”
Lucas恼火地冲他抱怨说。“不管是什么事，先等一下。”
“不行，跟我来，”Sergio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定。“我到楼上等你，”意识到队长不会让步，Toni主动告辞了。
Sergio把Lucas拽到大厅，抱起手臂，站姿活像Iker。
Lucas最近和Sergio走的很近，甚至一起去度假，然而今天他头一回希望Sergio不要来打扰他。“什么事？”
Sergio费力地吞咽，挣扎着组织起自己的语言，这对他来说宛如天方夜谭。“你要小心Toni，”他脱口而出。“什么？”Lucas的腹股沟像是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他和James——”
“他们俩没什么，他在飞机上告诉我了。”Lucas顿时有些灰心丧气，不知道他想说服的是Sergio还是自己。
“也许你是对的，但我真的看到James从他家出来，我没有说谎。我和Toni住的很近，我在去俱乐部的路上看到的。James从他家走出来，一脸得意。我倒是没看到Toni，这是我瞎编的。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也许真的有事发生，”Sergio叹了口气。他像是彻底泄了气，甚至可以说是难过。看到Sergio这个样子着实让人不安。不幸的是，Sergio最近看起来总是那么空虚。
Lucas不敢相信Toni居然当着他的面撒谎。他不想去相信。仿佛有一千根针无情地刺进他的心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故意搞事吗？”
Sergio抓住Lucas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不是，我是在保护你，怕你受伤害。我不希望你像这样献出自己的真心，到头来却被砸的稀巴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只是在替你留意而已。我看得出来，你想和他走下去，那是你的选择，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觉得他和James之间有猫腻。我知道，你抢走James的座位，他愤怒地瞪了你们十个小时。他真的很嫉妒。正常人不会那么疯狂吃醋，除非他们知道自己快要输了。”
“那不是真的，”
Sergio脸红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当初Iker选择和David Beckham约会而不是你。Pepe和Marcelo都告诉我了。我没过多久就看出来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喜欢Iker，”Lucas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
他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Sergio的感情，可是他想要确保，有人会为了一个根本没有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吃醋。可惜Sergio是他当时唯一一个可以想到的例子，然而对方怒不可遏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了这是多么糟糕的选择。
Iker的离开依然是Sergio每天需要舔舐的新鲜伤口，即便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月，他还是远远没有走出来。
短短一瞬间，Lucas以为Sergio要往他的脸上揍一拳，从他发红的脸颊看来，他绝对有在认真考虑，甚至都已经握紧了拳头。但最后Sergio还是松开手掌，长叹了一口气。“不要再提他了。永远。”声音交织着悲伤。 Sergio迅速转身离开了Lucas，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脸上挂着苦笑的神情，看起来快要哭了。Sergio只是想帮他罢了，Lucas顿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混蛋。
这个夜晚并不如他所愿。他想把所有被忽略的感情告诉Toni，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渴望得到他，但现在……好吧，现在又搞砸了。
他知道Serigo喜欢胡说八道，但他的队长从来不是一个骗子。如果他说他看见James离开，那一定是真的。Lucas可以从他真诚的表情上看出来，虽然他希望这不是真的。Sergio和他看到了一样的东西。Lucas的双腿动弹不得，仿佛被牢牢钉在了地板上，没法上楼。他好不容易得到了Toni，却那么快又要失去他了。他感到筋疲力尽，恨不得在地上团成一团，结束这个糟糕的夜晚。
一个温暖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大跳。“Luqui，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事吧？你怎么看起来像见了鬼一样，”Keylor打趣道，嗓音温柔迷人。Lucas朝他扮了个鬼脸。讽刺的是，Lucas的确见到了鬼魂。Iker的鬼魂在Sergio的脑海中阴魂不散，痛苦地折磨着他。Lucas直直地望着Keylor巧克力色的眼睛，让他的善良吞没自己。
Keylor是他见过最贴心的的人之一。他总是会给予别人无限的慷慨和关爱。无论是谁，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Lucas同情他。让球迷忘记Iker Casillas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Iker是皇家马德里的灵魂，圣人。怎么可能有人能让他们忘记Iker，取代Iker。Iker Casillas的名字和他所留下的荣誉将永远镌刻在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历史和球迷的心中。
全世界的西班牙人民爱戴他，崇拜他。他在世界杯决赛中扑出了Robben的必进球，帮助西班牙进入加时赛，最后Iniesta打进了制胜球。
Iker甚至获得了巴塞罗那的尊重和喜爱。而如今他离开了，在这里的是Keylor，用Iker永远做不到的方式安慰着他。用他的善良安抚他。Iker的爱更严厉，更理性。虽然他是在关心你，但绝不会是这种方式。
“我没事。我只是——你能带我上楼吗？”Lucas胡诌了一句，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Keylor侧着头思索了一会。“没问题，你想聊聊吗？”
Lucas用力摇头。“不行，我很想告诉你，但是不行，我不应该告诉你，”
“不应该不代表不行，只是因为你不想说，”Keylor字字珠玑。他拍拍Lucas的手臂，温柔地带领他走向电梯。Lucas的双腿终于又听话了。Keylor把他拉进电梯，依然抓着他的肩胛骨。奇怪的是，Lucas反倒觉得很平静。
“几楼？”Keylor问。
Lucas仔细考虑了一会，Zidane说什么来着？他的记性一直很差。“八楼——好像是，”Toni的球衣号码。回忆模模糊糊的。
“我也是，”Keylor露出了笑容。电梯开始上行的时候，Keylor再次开口说道。“听着，我知道我们不是很熟。我知道我不是——Iker。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无论你需要什么，我也会在这里的。”
最后一句话听着格外心酸，Lucas这才意识到Keylor每天有多么孤单。他也曾经历过。
尽管很少有人和他交流，但Iker的名字依然每天都在伯纳乌的走廊上回荡。Sergio是最挣扎的那一个，他试着隐藏，但Lucas看得出来。他在心里悄悄怨恨着Keylor取代Iker，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Keylor的错。其他球员还是和往常一样对待Keylor，聊天话题仅限于工作。只有James和Keylor走的比较近。
Lucas突然羞愧不已，他从来没有努力去了解过Keylor。于是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稍稍比他高的男人。“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我只是很难接受Iker离开。我觉得我们很多人都难以接受。我们发泄在你身上是不公平的。他离开不是你的错。我们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直到Keylor吞咽变得费力起来，Lucas才放开了他。电梯们缓缓打开，他们步入了明亮的走廊。“我知道。我理解。他一直都是球队的核心，我当然替代不了——我也不想替代他。球迷不得不去习惯我站在两根立柱之间，而不是他。”
“说实话，我觉得Kiko还要惨，他的名字和Iker那么像，”Lucas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Keylor一脸平静。
“Iker还在球队的群聊里，”
“我不介意，”Keylor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真的吗？就算他已经不在球队？”Lucas被惊到了。Pepe前阵子说起过，他告诉Sergio，或许Iker应该退出群聊，但他们的新队长没有给他好脸色看。Sergio几乎快要把Pepe给剁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
“Nah，Guti和Raul也在群里，对不对？他们也不在了，没关系，真的。你住哪间？”
“12，如果我没记错的话，”Marcelo的号码，Lucas暗自窃喜，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记忆。一想起又要见到Toni，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想要逃跑，逃到Dani的房间寻找掩护，可是现在Keylor和他在一起，他哪儿也跑不了，只得面对自己的恐惧。
Keylor带着他走到12号房间，再次拍了拍Lucas的后背，冲他眨眨眼睛。“记住：无论你需要什么，”
Lucas迅速地拥抱了他一下，想要感谢他把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拯救出来。“谢谢你，我也是。我也在会在这里等你的。”
满意的笑容浮现在Keylor脸上。“谢谢，那对我很重要，”Keylor朝右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和James住在一起。他用房卡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轻轻关上房门。现在走廊上只剩Lucas一个人。面前的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Toni的脸出现在门口。“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这干吗？我一直在等你。”
“我呃——我们需要谈谈。”Lucas结结巴巴的。天啊，他听着像疯子。Toni显然被严肃的气氛吓了一跳。“好的，快进来。”他向Lucas伸出手，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后，立刻收了回来。Toni一脸担忧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Lucas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Toni坐在他身边，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想Lucas现在需要距离。“Luqui？”
“给我一分钟——拜托，”Lucas并不想说的那么残酷。他无法正视Toni，他害怕自己看了之后会变得支离破碎。脆弱让他失去了控制。Toni再次向他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你吓到我了。”他忧心忡忡地小声说道。
“Sergio和我说了点事，”
“哦？什么事？”Toni故意问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愧疚，甚至可以说是担忧。
“关于你和James。你骗我了，是不是？”
Toni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Lucas。“我知道了，我想我该去和Dani住。”
一只手用力揽住他的腰。“不要，你不明白整件事情。拜托让我向你解释一下，行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当着我的面骗我，现在还想让我相信你？去你妈的，好大的胆子，”Lucas不想听到Toni的借口，但Toni手掌的温度又让他不得不留下，像个成年人一样听他解释。他真的很爱Toni，希望能听到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Toni抬起他的下巴，视线短暂交错后Lucas立刻移开了目光。“对，我求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Lucas发火了。他情不自禁大喊大叫起来。“给你机会干什么？再骗我一次？或许我应该去问问James的说法，说不定那才是真相？你觉得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不错？”
Toni看起来出人意料的冷静淡定。“当你害怕失去你在乎的东西时，你总是会这样。但是我哪也不会去，你也一样。你会坐在这里听我解释。如果听完你还是想走，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你必须关上你的嘴，给我冷静下来，让我解释。明白吗？”Toni的声音无比坚定，湛蓝的眼睛犹如冰川流动。
Lucas目瞪口呆地望着他。Toni从来没有那么霸道过，充满了控制欲。他从来不会让Lucas去做什么。奇怪的是，Lucas突然性奋了起来，一股热浪从小腹腾起，仿佛火山中心流淌的岩浆，伺机等待喷发。Lucas通常不会听任何人指挥，但那一刻，他发现Toni是唯一的例外。
“好吧，”他做出了让步，微妙的笑容在嘴唇上舞蹈。
Toni盘起腿，拉着Lucas的手，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眼睛。“是的，James四个月前在我家过夜。离婚让我心烦意乱，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我知道他暗恋我，我们一起喝了几杯。
我要说的是：我没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需要简单的东西。没有任何情感依附。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还没有准备好。James喝了四杯红酒之后——”
Lucas气愤地咬紧牙关，克制住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他不想听。他最大的恐惧就要成为现实。愤怒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把他拽向黑暗的深渊。他又想哭又想大声尖叫。
Toni的手掌抚摸着Lucas的脸庞。“——他跨坐在我的腿上，吻了我一下。很短，因为我把他推开了，”Toni接着说。Lucas抬起头，满眼希望，一束微光照亮了黑暗。“我做不到，当我退后的时候，我发现那不是我想见到的脸，不是我想触碰的嘴唇。
我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骗自己，把他当作你，但不知怎的，我的心可以感受得到。那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应该做的。和他一夜情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引起更多。所以我把James带到客房去睡觉，他喝太多没法开车回家。第二天吃完早餐他就走了， Sergio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他的。”
Lucas默默松了一口气。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James还和Toni调情，为什么他时不时会吃醋，他分到了一杯羹，现在急着想要更多。而且，James是那种被拒绝后会想去争取更多的人，把他们弄上床对他而言是一种挑战。
Toni用食指蹭了蹭Lucas的颧骨，大拇指揉着他太阳穴。“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的信任，我当时应该告诉你的，可是——我很害怕 Lucas。害怕失去你。我很抱歉我没有立刻解释清楚，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不想毁了这一切，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Lucas想要让Toni煎熬一会再原谅他，可是当泪水从Toni苍白的脸上滚落，Lucas立刻放下了防线。他已经原谅了Toni，尽管他知道自己有权利生气。他可以理解Toni为什么要选择隐瞒。告诉Lucas没有任何好处。
“说定了，从今以后，我们永远都要对彼此诚实，”Lucas思考了一会后说道。Toni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听起来有点犹豫。Lucas疑惑地皱起眉头。“哦见鬼，是我想听的吗？”
“可能不是，”Toni嘟嘟囔囔的。“不过 呃——Isco 他——嗯……”
“他亲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那个狡猾的混蛋，”Lucas大声抱怨起来。
“就一次，在Sergio的派对上。他正在和我跳舞，然后就发生了。一秒钟都没有，然后Morata把我推到一边。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呢，小Alvarito。他把我推到墙上，让我滚出他的视线。”
“天啊，这又不是你的错，Isco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Lucas琢磨着下一次训练要让Alvaro付出代价。
看到Lucas为他说话，Toni如释重负。“我知道，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虽然就一秒，但他的舌头已经伸到我的喉咙了，我有点反胃。整整一周我都没法看他，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一拳。不过，等等——你没有生我气？”
Lucas耸耸肩。“为什么要生气？因为Isco骚得见什么上什么吗？那不是你的错。”
Toni吻了吻Lucas的脸。“他有和你做什么吗？”Toni听起来有些嫉妒，又带着有一丝占有欲。Lucas想知道Toni是不是在乎自己。“怎么了？你会生气吗？我和他在一张床上？”
Toni畏缩了一下，脸红了。愤怒回到了他的眼里。“会。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Lucas提起肩膀，恶作剧一般地说：“谁知道呢 Toni？或许发生过什么。”
一秒钟后，Lucas被Toni压在身下。Toni呼出的热气直抵Lucas的双唇。他几乎就能品尝到了。
Pairing: Toni Kroos/Lucas Vázquez, Isco/Álvaro Morata
Character: Lucas Vázquez, Toni Kroos, Nacho Fernández, Álvaro Morata, Dani Carvajal, Isco, Sergio Ramos, Marcelo Vieira, Luka Modrić, James Rodríguez, Marco Asensio
原文: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830015
译者：无授权翻译。下划线代表斜体。
喜欢这一对，萌萌的Lucas和呆呆的阿宽。谁能想到这两人居然是好朋友呢=V=
各位大爷欧冠决赛还请加油了！
2016年12月11日星期日
“祝您旅途愉快，”检票口的女孩对Lucas说道。他即将登上前往日本的飞机。
“多谢，”Lucas步入俱乐部专属的波音客舱。
他们像往常一样七零八落地坐着，他注意到Dani旁边的位置空着。Dani常常被他们抛弃。Isco和Alvaro总爱坐在一起，Nacho最近特别喜欢坐在Marco Asensio旁边。最后只剩下他和Dani。
Lucas放好他的行李箱，重重地在他朋友身边坐下。
他不介意和Dani坐在一起，他善良安静，而这趟航行又长得无穷无尽。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Sergio坐在Marcelo边上，就在他前面几排。他们俩对着手机上什么好玩的东西喋喋不休。
Toni坐在他们后面两排，像往常一样孤身一人。他戴着耳机，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他偶尔会和Gareth Bale或者Luka Modric坐在一起，但Luka今天一直跟着Mateo，而Bale还在养伤，孤零零的Toni一个人坐着，直到James登上飞机，坐在了那个空位上。
坐下前，他甚至朝Lucas露齿一笑。自以为是的小混蛋，Lucas咬牙切齿地想。
昨晚James的行为他还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上场前他是怎么和Toni调情的，整场比赛几乎一直都粘着他。
Lucas被激怒了，他觉得有些事情他永远也无法用语言向那个安静迷人的德国人解释。
有些事情一直令他很烦恼。看着那些所谓的“朋友”接二连三勾搭他喜欢的男人。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Lucas就被这位害羞的德国人深深吸引住了，可当时Toni已经结婚，Lucas无意破坏他的家庭。很多队友都存在出轨的问题，但Lucas把忠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他急切地想要忘记他，下定决心向前看。然而每当德国人向他微笑的时候，他又掉回了兔子洞。
大约9个月前，Toni离婚了。队里一下子变了样。一开始所有人似乎都很同情他。Sergio、Gareth、Luka、Pepe和Marcelo常常去看望他，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不过Toni总是说自己已经安排妥当了。后来，大家终于确信Toni重回单身比以前更幸福的时候，他们似乎又想从他的德国人那里分上一杯羹。
Isco是第一个没羞没躁和Toni调情的人，无缘无故地就亲吻他的脸颊，令Lucas更加恼火的是，他无休止地问Toni如果他是同性恋的话会和哪个队友上床。每个周末都邀请他参加派对。
Lucas不知道Toni是否真的接受了Isco的邀请。接受了也正常，毕竟Isco是如此英俊，床上功夫可能也很厉害。可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Isco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小团体。但他什么也没说，Lucas认为或许什么也没发生。
Isco之后是James，又或者他是和Isco同时展开攻势的。Lucas记不起来了。James拥有与生俱来的魅力和纯洁，Toni似乎很喜欢他。不仅如此，他还有那长的要命的睫毛和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哥伦比亚人俊俏又亲切。Lucas不得不承认这点。他总能把Toni逗乐。
Lucas没有那些特点。他既不风趣，也不像他们那么好看。他是个顽强的幸存者，对爱上的人无比忠诚。然而，他厌恶自己硕大的鼻子，他的外表也平平无奇。放假的时候，他常常穿着同一件灰色运动服在家周围闲逛，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样穿一辈子。他不像他的队友那么在乎时尚潮流、昂贵的品牌和时髦的打扮。
如果他是Toni，他也不会选择自己，更何况他还有Isco和James。
然而，每当Lucas和他交谈的时候，Toni的眼神总是透露着些什么。这些东西不断给予Lucas认为本该已经不复存在的希望。一起玩的时候，Toni的眼神完全变了个样。变得更加温暖。他也喜欢朝着Lucas微笑，他从来没有朝着队里任何人这样微笑过。
不仅如此，Toni还常常触碰他。毫无征兆。
他不太对别人这么做。
Sergio和Lucas的朋友们喜欢肢体上的接触，但Toni一点儿也不。因此Lucas仍然抱有那么一点点荒谬的希望，即便他知道希望渺茫。
如果Toni真的喜欢他，他早就可以行动了。他显然是把Lucas当做了一个好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Lucas对Toni的渴望似乎越来越强烈，他甚至难以与他同处一室。他不得不回家洗澡，以免他的小兄弟不合时宜地在更衣室里抬起头。Toni身上仿佛有种魔力牢牢吸引住了Lucas。就好像是在阻止一场地震，遏制一次火山爆发。因为对Lucas而言，含蓄内敛的德国人简直完美无缺。
他喜欢他努力说西班牙语的样子，笑起来时眉宇间的皱纹，他们可以互相捉弄对方，永不厌倦。Toni好像总是能看透他的心思，甚至连Lucas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之前就知道他需要什么。Toni很出色。爱上他是理所当然的。
昨晚的比赛中，Lucas在防守Alvaro时大发脾气，卷入了斗殴。Sergio像兄长一样冲上前去帮助他，结果领到了黄牌。Lucas奇迹般地逃过一劫，尽管他才是这场斗殴的始作俑者。赛后，Sergio在更衣室里不断抱怨自己下场将会错过对阵Valencia的比赛。
不幸的是，他把怒气全撒在了Lucas身上，指责他一开始就不该那么愚蠢参与斗殴。
当Sergio向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时候，你自然会变得畏畏缩缩起来。Lucas想要告诉他，他没有必要参与，Sergio是自愿帮他的，可是他没有这个胆量。令人惊讶的是，挺身而出拯救他的竟会是Toni。Toni告诉Sergio别去烦他了。
Toni从来没有干涉过Sergio的队长职责。从来没有。他这么做对Lucas意味着全世界。
即便犯错的是Lucas，他依然为他挺身而出。所幸Sergio像往常一样平复了怒火，当Lucas想要感谢Toni帮助他的时候，这位中场大将却已经离开了更衣室。Lucas想要让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他意义非凡，现在的机会再好不过了。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机会和德国人相处。
“嘿，你没事把？你看起来有点晃神，”Dani突然问道，把他拉回了现实。
Lucas看着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渐变小。他都没有注意到飞机已经起飞了。
“恩没事。我大概只是累了。”心不在焉的Lucas撒了个谎。
他的视线回到James身上，哥伦比亚人的一只手正按在Toni的脖子上，温柔地抚摸着那里的肌肤。Lucas捏紧拳头，咬住下唇，免得自己喊出什么胡话。
“天啊伙计，你必须振作起来。大家都还蒙在鼓里也算是个奇迹了。”Dani听起来很严肃。
Lucas眨眨眼睛，张大了嘴。“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对我们亲爱的德国人强烈的占有欲。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暗恋他，但是现在看来你正在走上一条危险的不归路。这比暗恋更要命Lucas。你真的很爱他，是吗？”
Lucas使劲咽了一下口水。
爱，听到这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陌生。
Lucas知道自己深深地爱上了Toni，没错，可是他有没有爱上自己呢？那种“我再也不想离开你”的爱。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Toni。前阵子德国人邀请他去喝酒的时候，他去过一次Toni家。文化差异令他惊讶。Toni的房子一尘不染。干净整洁。Lucas家却是乱七八糟的。
Toni会想要和Lucas这样不爱干净的人在一起吗？而且Dani怎么会知道？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慌，仿佛胸口打了结。“你怎么知道？”
Dani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的观察比别人仔细的多。不过别担心，大多数人只是怀疑你有点喜欢他。Sergio之前散布了一些谣言。”
Lucas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是他。”
Sergio总爱掺和他们的事情。在他不计其数的谣言当中大概只有一两个是真的。
这是他最糟糕的特点之一。他和Isco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噩梦，永远也不会离开的噩梦。Dani犹豫了一会，压低了声音。
Varane和Benzema坐在他们前面，都戴着耳机。不过他们还是小心为妙，毕竟隔墙有耳。“我不想搞事情，但Sergio发誓说他前段时间看到James和Toni一起离开James家。在早上……”
Lucas一下子懵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内心犹如一潭死水。
Dani把手放在Lucas紧握的拳头上，试图安抚他。“听着，就算这是真的，假设，那也不代表他们上床了。Sergio就是个搅屎棍，你也不是不知道。”
Lucas的肩膀往下一沉，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已经忘掉他了Dani，谢谢你还我自由。我欠你的。”他的怒火在血液里沸腾。
“别这么说，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忘掉他。你爱上他了。你应该告诉他。”Dani的话不无道理。
Lucas大声哼着鼻子。“你他妈是不是喝大了？”
Dani冷冷地笑了。“没错，high到飞起，”
“很好笑。”
“谢谢，不过我没在开玩笑。为什么你不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
“我可以想出上千个理由为什么我不告诉他。说到馊主意，拜托Carva。就算是你也没那么蠢吧。”
“如果我恰好知道他也喜欢你呢？”
Lucas差点被水呛到。“什么？！”
“我刚刚说了：我很会观察。Toni对你有意思。他喜欢你，非常喜欢，尽管你没注意到。不然昨晚Sergio喷你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像头狮子一样维护你？”
“那他为什么现在和James坐在一起？他可以和我坐？”
“你可以坐到他身边啊，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我猜，你们俩都挺怂的。”
Lucas绞尽脑汁想要回击他。Dani说的对。为什么他不和Toni坐一起？他是不是害怕自己被拒绝？他真的害怕。此时此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多谢Carva，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他吻了一下朋友的脸颊。“额不客气，不过你要去哪？”
“去争取自己的好运，”Lucas说道。他站起身打开行李架，把箱子拖了出来。他坚定地走向Toni那排。
James和Toni抬起头看着他。“去和Dani坐吧，我们要换座位，”Lucas告诉James。
该死，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气愤？他得学会控制自己。也许他该好好上一堂愤怒管理课。
“不好意思？”James弓起一条眉毛，显然是拒绝让位。
“你听到我说的了，我有事要和Toni商量，”Lucas眯起眼睛，坚定地说道。“让开。”
James转向Toni，后者耸耸肩。“没关系的，”他开口说。
哥伦比亚人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扔进自己包里。“天啊伙计，谁早上惹你了？”
Lucas没有理会他，摆好行李后坐在了舒适的椅子上。
Toni看起来有点欣喜。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流露出一丝笑意。“你这是在干什么Lucas？”他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他占你便宜吗？”即便他知道自己很可笑，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Toni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了。”
“只是James而已，他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好，不是吗？”Toni反驳他，眼神中的友善不见了。
“真的吗？”Lucas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大笨蛋。
“什么真的？”
老天爷啊。快别说了Lucas Vazquez，你没有权力质问他。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必须知道真相，即便真相可能摧毁他。
“你和他上床了？Sergio说他看到你早上离开他家。”
干得漂亮，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Toni的表情看起来茫然无措，又失望透顶。Lucas辜负了Toni。他恨不得踹自己一脚，但也于事无补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问我。在所有人当中，你，我以为——”他停住了，可Lucas还想听下去。
他抓住Toni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继续，请对我说实话，我可以承受。”
Toni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没有挣脱Lucas的手。
但愿是个好兆头。“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以为你很了解我。James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那Isco呢？”Lucas一定要知道。他下定决心要了解真相。
Toni大为光火。“Isco？你是认真的吗？你以为我会和该死的Isco在一起？那小子就是个祸害。再说了，有Morata在他身边那岂不是自杀。”
“可是他很英俊，而且他喜欢你。”
“无所谓。我对他没兴趣。而且长相根本不重要。”
“长相很重要。”Lucas争辩。
“反正，你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你对我的占有欲看起来真性感，对我来说意义重大。”Toni笑了，另一只手捧住Lucas滚烫的脸颊。
Lucas感觉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涌动，仿佛着了火。Toni也对他有感觉。Dani说对了。
这几乎令他难以置信。
“你知道多久了？”Lucas忍住想要靠上Toni的冲动。
他们不得不谨慎一点。
“有一段时间了，比你早。我只是需要时间渡过离婚这段时期，然后再重新开始。我不希望操之过急。你对我来说很特别Lucas，你让我找到了活着的感觉。你的笑容点亮了我最艰难的日子。你是我想要的一切。很抱歉我花了那么久才告诉你真相。”Toni靠上了Lucas的肩膀。
Lucas忍不住用手指抚摸Toni金色的短发。
Toni迎合着他的触碰，沉浸在温暖中。
“没关系，现在不重要了。我只是很高兴自己得到了回应。我从没想过你也会喜欢我。尤其是有Isco和James在你身边。你能注意到我就已经是奇迹了。”
Toni严厉地瞥了他一眼。“别这么说你自己。我觉得你很美Lucas。比他们迷人多了。你顽强、忠诚、勇敢。我喜欢你为朋友挺身而出的样子。对我来说，你再完美不过了。你有着所有我没有的品质，让我觉得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你让我变得勇敢。”
Lucas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想要把Toni拥入怀中亲吻他，直到忘记自己的名字。“该死的我们到底要飞多久？”他喃喃自语。
“十小时左右，可能会更久。”
Lucas发出低沉的咆哮。“天啊，别告诉我还得等上十个钟头才能吻你？”
“等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们可以溜进厕所。”Lucas对Toni的提议摇摇头。“不行，我不想让我们的初吻发生在一个恶心的厕所里。我为这一刻等了很久，我才不要因为厕所而毁了它。”
Toni凑上前去吻了吻Lucas的侧脸。“那好吧，你还得等十多个小时。”
“没关系，我们到时候住一间？”
“一言为定，”Toni笑了。
Lucas回过头看着Dani，突然很想谢谢他在最后时刻推了他一把。
Dani看到他后，满怀期待地扬起了眉毛。
Lucas冲他竖起大拇指，笑得像个少年。
他注视着身边的Toni，意识到自己从未对未来如此乐观过，直到今天。
他等不及在日本降落了。
到那时他就可以把Toni揽入怀中。那才是他的归宿……
Title: I was a king under your control
Pairing: Toni Kroos/Lucas Vázquez, Isco/Álvaro Morata
Character: Lucas Vázquez, Toni Kroos, Álvaro Morata, Isco, Sergio Ramos, James Rodríguez, Keylor Navas
原文：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830015/chapters/32463108
译者：何以解忧，唯有写写写写写qaq
日本。12月12日。
日本比Lucas想象的还要寒冷。抵达东京后，数以千计的球迷用不绝于耳的尖叫声迎接他们，短暂停留后他们乘坐大巴前往了酒店。夜晚柔和的灯光下，Lucas将这座繁忙的城市尽收眼底。他从没来过日本，但亚洲丰富的文化一直令他心驰神往。无穷无尽的飞行时间让他早已迫不及待想要与Toni独处。他已经等了那么久，如今这个时刻终于到来却反而有点让他有点泄气，仿佛还在梦中游荡。飞机上Toni几乎一路都紧紧握着他放在毯子下的手，他们在一起看电影，对着老友记里的段子哈哈大笑。
临近午夜的时候，Lucas打了一会吨，他在Toni的肩膀上找到了安全感。睡着前，他感觉到Toni的下巴轻轻扫过他的头发。突然，手机闪光灯惊醒了他。Sergio拍下了他俩一起酣睡的照片，发到了群聊里。Lucas可以感受到James的怒火正在燃烧。James的确在吃醋，他是真的很喜欢Toni。
很好，Lucas愤愤不平地在心中说道。他是我的，你拥有不了他。他说他爱上的是我，不是你。
抵达酒店时，房间都已经分配好了。Sergio来到Lucas面前，把他拉到一边。“就一分钟，”
Lucas恼火地冲他抱怨说。“不管是什么事，先等一下。”
“不行，跟我来，”Sergio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定。“我到楼上等你，”意识到队长不会让步，Toni主动告辞了。
Sergio把Lucas拽到大厅，抱起手臂，站姿活像Iker。
Lucas最近和Sergio走的很近，甚至一起去度假，然而今天他头一回希望Sergio不要来打扰他。“什么事？”
Sergio费力地吞咽，挣扎着组织起自己的语言，这对他来说宛如天方夜谭。“你要小心Toni，”他脱口而出。“什么？”Lucas的腹股沟像是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他和James——”
“他们俩没什么，他在飞机上告诉我了。”Lucas顿时有些灰心丧气，不知道他想说服的是Sergio还是自己。
“也许你是对的，但我真的看到James从他家出来，我没有说谎。我和Toni住的很近，我在去俱乐部的路上看到的。James从他家走出来，一脸得意。我倒是没看到Toni，这是我瞎编的。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也许真的有事发生，”Sergio叹了口气。他像是彻底泄了气，甚至可以说是难过。看到Sergio这个样子着实让人不安。不幸的是，Sergio最近看起来总是那么空虚。
Lucas不敢相信Toni居然当着他的面撒谎。他不想去相信。仿佛有一千根针无情地刺进他的心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故意搞事吗？”
Sergio抓住Lucas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不是，我是在保护你，怕你受伤害。我不希望你像这样献出自己的真心，到头来却被砸的稀巴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只是在替你留意而已。我看得出来，你想和他走下去，那是你的选择，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觉得他和James之间有猫腻。我知道，你抢走James的座位，他愤怒地瞪了你们十个小时。他真的很嫉妒。正常人不会那么疯狂吃醋，除非他们知道自己快要输了。”
“那不是真的，”
Sergio脸红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当初Iker选择和David Beckham约会而不是你。Pepe和Marcelo都告诉我了。我没过多久就看出来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喜欢Iker，”Lucas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
他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Sergio的感情，可是他想要确保，有人会为了一个根本没有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吃醋。可惜Sergio是他当时唯一一个可以想到的例子，然而对方怒不可遏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了这是多么糟糕的选择。
Iker的离开依然是Sergio每天需要舔舐的新鲜伤口，即便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月，他还是远远没有走出来。
短短一瞬间，Lucas以为Sergio要往他的脸上揍一拳，从他发红的脸颊看来，他绝对有在认真考虑，甚至都已经握紧了拳头。但最后Sergio还是松开手掌，长叹了一口气。“不要再提他了。永远。”声音交织着悲伤。 Sergio迅速转身离开了Lucas，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脸上挂着苦笑的神情，看起来快要哭了。Sergio只是想帮他罢了，Lucas顿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混蛋。
这个夜晚并不如他所愿。他想把所有被忽略的感情告诉Toni，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渴望得到他，但现在……好吧，现在又搞砸了。
他知道Serigo喜欢胡说八道，但他的队长从来不是一个骗子。如果他说他看见James离开，那一定是真的。Lucas可以从他真诚的表情上看出来，虽然他希望这不是真的。Sergio和他看到了一样的东西。Lucas的双腿动弹不得，仿佛被牢牢钉在了地板上，没法上楼。他好不容易得到了Toni，却那么快又要失去他了。他感到筋疲力尽，恨不得在地上团成一团，结束这个糟糕的夜晚。
一个温暖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大跳。“Luqui，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事吧？你怎么看起来像见了鬼一样，”Keylor打趣道，嗓音温柔迷人。Lucas朝他扮了个鬼脸。讽刺的是，Lucas的确见到了鬼魂。Iker的鬼魂在Sergio的脑海中阴魂不散，痛苦地折磨着他。Lucas直直地望着Keylor巧克力色的眼睛，让他的善良吞没自己。
Keylor是他见过最贴心的的人之一。他总是会给予别人无限的慷慨和关爱。无论是谁，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Lucas同情他。让球迷忘记Iker Casillas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Iker是皇家马德里的灵魂，圣人。怎么可能有人能让他们忘记Iker，取代Iker。Iker Casillas的名字和他所留下的荣誉将永远镌刻在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历史和球迷的心中。
全世界的西班牙人民爱戴他，崇拜他。他在世界杯决赛中扑出了Robben的必进球，帮助西班牙进入加时赛，最后Iniesta打进了制胜球。
Iker甚至获得了巴塞罗那的尊重和喜爱。而如今他离开了，在这里的是Keylor，用Iker永远做不到的方式安慰着他。用他的善良安抚他。Iker的爱更严厉，更理性。虽然他是在关心你，但绝不会是这种方式。
“我没事。我只是——你能带我上楼吗？”Lucas胡诌了一句，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Keylor侧着头思索了一会。“没问题，你想聊聊吗？”
Lucas用力摇头。“不行，我很想告诉你，但是不行，我不应该告诉你，”
“不应该不代表不行，只是因为你不想说，”Keylor字字珠玑。他拍拍Lucas的手臂，温柔地带领他走向电梯。Lucas的双腿终于又听话了。Keylor把他拉进电梯，依然抓着他的肩胛骨。奇怪的是，Lucas反倒觉得很平静。
“几楼？”Keylor问。
Lucas仔细考虑了一会，Zidane说什么来着？他的记性一直很差。“八楼——好像是，”Toni的球衣号码。回忆模模糊糊的。
“我也是，”Keylor露出了笑容。电梯开始上行的时候，Keylor再次开口说道。“听着，我知道我们不是很熟。我知道我不是——Iker。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无论你需要什么，我也会在这里的。”
最后一句话听着格外心酸，Lucas这才意识到Keylor每天有多么孤单。他也曾经历过。
尽管很少有人和他交流，但Iker的名字依然每天都在伯纳乌的走廊上回荡。Sergio是最挣扎的那一个，他试着隐藏，但Lucas看得出来。他在心里悄悄怨恨着Keylor取代Iker，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Keylor的错。其他球员还是和往常一样对待Keylor，聊天话题仅限于工作。只有James和Keylor走的比较近。
Lucas突然羞愧不已，他从来没有努力去了解过Keylor。于是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稍稍比他高的男人。“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我只是很难接受Iker离开。我觉得我们很多人都难以接受。我们发泄在你身上是不公平的。他离开不是你的错。我们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直到Keylor吞咽变得费力起来，Lucas才放开了他。电梯们缓缓打开，他们步入了明亮的走廊。“我知道。我理解。他一直都是球队的核心，我当然替代不了——我也不想替代他。球迷不得不去习惯我站在两根立柱之间，而不是他。”
“说实话，我觉得Kiko还要惨，他的名字和Iker那么像，”Lucas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Keylor一脸平静。
“Iker还在球队的群聊里，”
“我不介意，”Keylor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真的吗？就算他已经不在球队？”Lucas被惊到了。Pepe前阵子说起过，他告诉Sergio，或许Iker应该退出群聊，但他们的新队长没有给他好脸色看。Sergio几乎快要把Pepe给剁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
“Nah，Guti和Raul也在群里，对不对？他们也不在了，没关系，真的。你住哪间？”
“12，如果我没记错的话，”Marcelo的号码，Lucas暗自窃喜，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记忆。一想起又要见到Toni，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想要逃跑，逃到Dani的房间寻找掩护，可是现在Keylor和他在一起，他哪儿也跑不了，只得面对自己的恐惧。
Keylor带着他走到12号房间，再次拍了拍Lucas的后背，冲他眨眨眼睛。“记住：无论你需要什么，”
Lucas迅速地拥抱了他一下，想要感谢他把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拯救出来。“谢谢你，我也是。我也在会在这里等你的。”
满意的笑容浮现在Keylor脸上。“谢谢，那对我很重要，”Keylor朝右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和James住在一起。他用房卡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轻轻关上房门。现在走廊上只剩Lucas一个人。面前的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Toni的脸出现在门口。“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这干吗？我一直在等你。”
“我呃——我们需要谈谈。”Lucas结结巴巴的。天啊，他听着像疯子。Toni显然被严肃的气氛吓了一跳。“好的，快进来。”他向Lucas伸出手，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后，立刻收了回来。Toni一脸担忧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Lucas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Toni坐在他身边，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想Lucas现在需要距离。“Luqui？”
“给我一分钟——拜托，”Lucas并不想说的那么残酷。他无法正视Toni，他害怕自己看了之后会变得支离破碎。脆弱让他失去了控制。Toni再次向他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你吓到我了。”他忧心忡忡地小声说道。
“Sergio和我说了点事，”
“哦？什么事？”Toni故意问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愧疚，甚至可以说是担忧。
“关于你和James。你骗我了，是不是？”
Toni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Lucas。“我知道了，我想我该去和Dani住。”
一只手用力揽住他的腰。“不要，你不明白整件事情。拜托让我向你解释一下，行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当着我的面骗我，现在还想让我相信你？去你妈的，好大的胆子，”Lucas不想听到Toni的借口，但Toni手掌的温度又让他不得不留下，像个成年人一样听他解释。他真的很爱Toni，希望能听到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Toni抬起他的下巴，视线短暂交错后Lucas立刻移开了目光。“对，我求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Lucas发火了。他情不自禁大喊大叫起来。“给你机会干什么？再骗我一次？或许我应该去问问James的说法，说不定那才是真相？你觉得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不错？”
Toni看起来出人意料的冷静淡定。“当你害怕失去你在乎的东西时，你总是会这样。但是我哪也不会去，你也一样。你会坐在这里听我解释。如果听完你还是想走，我不会阻止你。不过你必须关上你的嘴，给我冷静下来，让我解释。明白吗？”Toni的声音无比坚定，湛蓝的眼睛犹如冰川流动。
Lucas目瞪口呆地望着他。Toni从来没有那么霸道过，充满了控制欲。他从来不会让Lucas去做什么。奇怪的是，Lucas突然性奋了起来，一股热浪从小腹腾起，仿佛火山中心流淌的岩浆，伺机等待喷发。Lucas通常不会听任何人指挥，但那一刻，他发现Toni是唯一的例外。
“好吧，”他做出了让步，微妙的笑容在嘴唇上舞蹈。
Toni盘起腿，拉着Lucas的手，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眼睛。“是的，James四个月前在我家过夜。离婚让我心烦意乱，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我知道他暗恋我，我们一起喝了几杯。
我要说的是：我没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需要简单的东西。没有任何情感依附。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还没有准备好。James喝了四杯红酒之后——”
Lucas气愤地咬紧牙关，克制住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他不想听。他最大的恐惧就要成为现实。愤怒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把他拽向黑暗的深渊。他又想哭又想大声尖叫。
Toni的手掌抚摸着Lucas的脸庞。“——他跨坐在我的腿上，吻了我一下。很短，因为我把他推开了，”Toni接着说。Lucas抬起头，满眼希望，一束微光照亮了黑暗。“我做不到，当我退后的时候，我发现那不是我想见到的脸，不是我想触碰的嘴唇。
我以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骗自己，把他当作你，但不知怎的，我的心可以感受得到。那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应该做的。和他一夜情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引起更多。所以我把James带到客房去睡觉，他喝太多没法开车回家。第二天吃完早餐他就走了， Sergio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看到他的。”
Lucas默默松了一口气。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James还和Toni调情，为什么他时不时会吃醋，他分到了一杯羹，现在急着想要更多。而且，James是那种被拒绝后会想去争取更多的人，把他们弄上床对他而言是一种挑战。
Toni用食指蹭了蹭Lucas的颧骨，大拇指揉着他太阳穴。“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的信任，我当时应该告诉你的，可是——我很害怕 Lucas。害怕失去你。我很抱歉我没有立刻解释清楚，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不想毁了这一切，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Lucas想要让Toni煎熬一会再原谅他，可是当泪水从Toni苍白的脸上滚落，Lucas立刻放下了防线。他已经原谅了Toni，尽管他知道自己有权利生气。他可以理解Toni为什么要选择隐瞒。告诉Lucas没有任何好处。
“说定了，从今以后，我们永远都要对彼此诚实，”Lucas思考了一会后说道。Toni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听起来有点犹豫。Lucas疑惑地皱起眉头。“哦见鬼，是我想听的吗？”
“可能不是，”Toni嘟嘟囔囔的。“不过 呃——Isco 他——嗯……”
“他亲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那个狡猾的混蛋，”Lucas大声抱怨起来。
“就一次，在Sergio的派对上。他正在和我跳舞，然后就发生了。一秒钟都没有，然后Morata把我推到一边。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呢，小Alvarito。他把我推到墙上，让我滚出他的视线。”
“天啊，这又不是你的错，Isco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Lucas琢磨着下一次训练要让Alvaro付出代价。
看到Lucas为他说话，Toni如释重负。“我知道，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虽然就一秒，但他的舌头已经伸到我的喉咙了，我有点反胃。整整一周我都没法看他，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一拳。不过，等等——你没有生我气？”
Lucas耸耸肩。“为什么要生气？因为Isco骚得见什么上什么吗？那不是你的错。”
Toni吻了吻Lucas的脸。“他有和你做什么吗？”Toni听起来有些嫉妒，又带着有一丝占有欲。Lucas想知道Toni是不是在乎自己。“怎么了？你会生气吗？我和他在一张床上？”
Toni畏缩了一下，脸红了。愤怒回到了他的眼里。“会。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Lucas提起肩膀，恶作剧一般地说：“谁知道呢 Toni？或许发生过什么。”
一秒钟后，Lucas被Toni压在身下。Toni呼出的热气直抵Lucas的双唇。他几乎就能品尝到了。
